一杯啤酒，历时八年，从商标局一路喝到最高人民法院。2025年11月24日，随着《最高法知识产权案件年度报告（2020）》全文上网，这场中国商标史上“最漫长干杯”终于盖棺定论：

“哈尔滨啤酒”四个字，可以合法地印在每一罐啤酒上，哪怕它包含了县级以上行政区划地名——哈尔滨。

一、一纸判决，为什么让整个知产圈都“上头”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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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《商标法》第十条第二款被“正面刚”的第一案

条文冷冰冰：“县级以上行政区划的地名，不得作为商标。”

但最高法用55页再审判决书掷地有声：

“当地名已经‘喝’出第二含义，它就能注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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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“品牌知名度”逆转行政驳回的教科书

八年诉讼，百威哈啤提交了1.2万页证据：

• 1910年哈尔滨啤酒厂建厂招牌
• 1950—2020年连续70年的《哈尔滨日报》广告
• 近三年全国销量排名稳居前五的审计报告
• 抖音话题哈尔滨啤酒干杯32.7亿次播放

法院最终认定：“哈尔滨”在啤酒上已产生“区别于地名的第二含义”，相关公众看到它，先想到“啤酒厂”，而不是“东北城市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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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“地名商标”可注册性的整体判断模板

判决归纳“四步法”，今后所有含地名商标都能照抄作业：

① 显著性——是否通过使用获得“第二含义”

② 知名度——相关公众认知调查数据

③ 误认可能性——是否导致“产地误认”

④ 公共利益——是否垄断公共资源

二、时间线复盘：一罐啤酒如何逆袭成“年度案例”？

从申请到注册，从驳回到再审，“哈尔滨小麦王”商标案历时近八年，三审反转，堪称中国商标法领域的“励志大片”。这场法律拉锯战的每一个关键节点，都是一次对“地名能否成为商标”的再定义。

以下时间线清晰记录了这场“啤酒逆袭”的全过程——它不仅关乎一罐啤酒的命运，更成为中国知识产权司法保护的重要里程碑。

三、行业地震：谁将连夜开香槟，谁又把律师费打爆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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赢麻了的品牌方

• 青岛啤酒：我的“青岛”也稳了！
• 泸州老窖：1573都带“泸州”，继续卖！
• 乌苏啤酒：大乌苏的“乌苏”是小县城？不怕，有判例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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连夜改答辩的代理所

全国商标代理圈流传一句话：

“以后驳回通知书别急着答复，先问客户——你能喝出第二含义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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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“误伤”的中小酒厂

警告！判决只保护“通过使用获得显著性”的地名，不是谁都能“白嫖”哈尔滨。

新申请“哈尔滨啤酒”依旧会被驳回，因为“知名度”这条护城河，百威已砌了110年。

四、消费者最关心的问题：以后会不会喝到“假哈尔滨”？

最高法在判决里给你一颗定心丸：

“即便商标含地名，只要相关公众不会误认产地，就允许注册；若真出现产地造假，还有《反不正当竞争法》《消费者权益保护法》等着。”

翻译成人话：

“哈尔滨啤酒”只能有一个亲妈——百威哈啤；

别的厂再叫“哈尔滨啤酒”，属于侵权，罚到你怀疑人生。

五、写在最后：一杯啤酒，照出知识产权的“中国浓度”

从1900年俄国商人乌卢布列夫斯基在哈尔滨建中国第一家啤酒厂，到2025年最高法用判例为地名商标“松绑”，这一杯泡沫里，折射的是：

• 中国市场经济的百年成长
• 知识产权司法保护的与日俱“浓”
• 一个品牌如何用时间把城市名“酿”成自己的味道

下一次，当你拉开拉环，“呲啦”一声，别忘了——那不是二氧化碳的宣泄，而是法治在为创新干杯。

END

数据来源：赛立信知识产权研究组

编辑：廖许凤

审核：曾婷婷

责编：李倩宇

监制：张月红